關(guān)于李雪梅的家教故事

關(guān)于李雪梅的家教故事

關(guān)于李雪梅的家教故事

  第八屆全運會上,她一人獨得3枚金牌,四破亞洲紀錄;在本世紀最后一屆亞洲運動會上,她雖然帶病堅持比賽,仍然奪得100米、4×100米兩枚金牌,成為名副其實的亞洲飛人。自從參加全國性比賽以來,她多次被評為四川省十佳體育明星、中國十佳體育明星。她是怎樣成才的?請看:亞洲女飛人

  前不久,筆者前往成都市郫縣犀鎮(zhèn)國家田徑隊成都訓(xùn)練基地和四川省廣漢市連山鎮(zhèn)分別采訪了亞洲女飛人李雪梅及其父母,被她“起飛”前那苦澀而艱辛的“加速”過程和她父母的感情深深打動,現(xiàn)在筆者將其父母和她那感人的故事用第一人稱講出來,以饗讀者。

  1977年3月15日,我在四川省廣漢市連山鎮(zhèn)沙堆村五隊出生了。爸爸李調(diào)裕、媽媽前芳看著我皮包骨的樣子,高興之余也有一種淡淡的憂傷:小家伙身體咋這么差呢?她能經(jīng)得住世間的風(fēng)吹雨打嗎?于是,他們給我取名為雪梅,希望我能夠傲雪凌霜,順順利利地長大成人。

  我的童年生活在曲折多舛,身體單薄,經(jīng)常得病,尤其是感冒總是隔三差五地“光顧”我,也許是名字取得好的原因吧,我總與一些大病“擦肩而過”。在我記憶中,父母似乎對我缺乏“愛心”,這一點從我蹣跚學(xué)步的時候就開始了。按常理,父母在教孩子學(xué)步時,總是將孩子攙扶著,直到孩子能穩(wěn)穩(wěn)地走路,他們才戀戀不舍地放開手,同時還會站在不遠處隨時準備著在孩子欲倒之時沖上前去扶一把。但是,我的父母卻不是這樣,在教我走路時,我剛會勉強地走他們就放開了手,因而我常常被摔得鼻青臉腫,為此,據(jù)說他們沒少挨長輩們的罵,但父母卻并未因來自外界的責(zé)難而改變對我的培養(yǎng)方式。當(dāng)我能夠在院子里比較穩(wěn)健地走路時,媽媽又將我領(lǐng)到田埂上教我走路,我剛走幾步,就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埂子上,并滾到一邊的壕溝里。我身上被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,臉也摔破了,火辣辣地痛,紅的血一滴一滴地流了出來。見此情景,媽媽沖過來將我抱起,還一個勁兒地責(zé)罵我:“怎么不長眼睛!”回家后,爸爸看我摔得“慘不忍睹”的樣子,也心疼得不得了,責(zé)怪媽媽不該讓我到坎坷不平的田埂上去學(xué)走路。媽媽卻說:“孩子是我心頭肉,她摔成這樣子我怎么能不心疼呢?”這些事是我長大后村里人對我講的,我幼小的心靈卻對這一切很不理解,父母咋對我這么狠呢?后來,隨著一天一天長大,我才知道父母對我嚴厲的原因。

  農(nóng)村比不得城里,鄰里之間無法以單元式的居房分開,而總是雞犬之聲相聞,鄰里關(guān)系好則可親如兄弟,劣則不如路人,一些雞毛蒜皮之類的事也常常挑起相互之間的矛盾。爸爸曾任村干部,他在堅持原則的情況下難免得罪人,有一次因為扣了鄰居家的錢,兩家人從此結(jié)怨,本來就因生了兒子十分有優(yōu)越感的鄰居,常常指桑罵槐地罵我們家沒有兒子,將父母氣得不行。從此,我也明白了媽媽對我嚴格要求的原因。因為媽媽也是女人,親身經(jīng)歷了生活對女人的種種不平待遇,發(fā)現(xiàn)只有成才的女人才有地位可言。因而,她生了我和妹妹兩個女孩子后,發(fā)誓一定要將我們培養(yǎng)成才。

  在我剛滿4歲的那年冬天,因為家里喂了十幾只兔子,媽媽在忙農(nóng)活的同時,每天都要抽出一段時間去割兔兒草,因此回家煮飯的時間總是沒準兒,常常是鄰居家早已吃過飯,而我家卻還未生火。一天中午,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我坐在家門口等啊等啊,始終沒有等到***身影,不知等了多久,我感到一股熱氣拂面,一雙有力的大手將我抱起來,“媽媽!”我睡眼惺忪地叫出聲?!斑@么冷的天,怎么不到床上去睡呢?真不聽話。”聽了媽媽這句話,我傷心地哭了:“媽媽,你只知道兔子餓,你不知道雪梅的肚子也餓……”性格倔強的媽媽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掉了下來。這件事過后,我原以為媽媽從此會準時回家來煮飯的,但是她并沒有這樣,反而在割兔兒草時將我?guī)г谏磉?,叫我跟她一起割兔兒草。她對我說,只有我們娘倆加快速度,割夠那十幾只兔子吃的草,才能回家煮飯。我知道媽媽是說一不二的,只有協(xié)助她盡快完成“任務(wù)”,才有可能提前回家。因此,我總是干得十分賣力尤其是在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時候,干得更起勁,哪怕我的小手在冬天的寒霜中被凍得又紅又腫,我也沒有懈怠過。一天,爸爸對媽媽說:“雪梅叫我給她編一個背簍,說是跟你比賽看誰最先割滿一背簍兔兒草?!薄澳悄憔徒o她編吧!”媽媽說。“不,我不打算給她編。你看她的手凍得那個慘樣兒,有些地方被草劃傷后已經(jīng)化膿了,孩子太苦了,我是不主張你帶孩子出去受這個苦的……”“孩子愛勞動本身就是一件好事,再說,孩子小時候苦一點有什么關(guān)系?如果不這樣讓她學(xué)會吃苦,今后長大成人怎么在社會上立足呢?”***口氣是那樣的堅定。

  現(xiàn)在,我視田徑為生命,但是在我小的時候,我卻對田徑并不感興趣,只是好動而已,是父母循循善誘,使我愛上這項運動的。媽媽常對我講,在我還吃奶的時候,就表現(xiàn)出了好動的天性,我的雙腳總是相互摩擦著動個不停,一點兒也不覺得累。在我剛剛學(xué)會走路時,我走路的方式又與村里的小朋友有很大不同:他們是以“走”的方式前行,而我去是以“跑”加“跳”的方式前行,這種“沒有學(xué)爬就學(xué)跑”的行走方式,常常讓父母為我擔(dān)驚受怕。我善跑善跳的天性在很大程度上是從父親那里遺傳而來的,雖然父親并非是專業(yè)運動員,但卻有著一個不同于鄉(xiāng)下人的愛好,那就是幾乎每日清晨都要早起沿著村前的機耕道跑上一段路,以此鍛煉身體。在有了我以后,由于我的身體素質(zhì)較差,父親在跑步的時候,有意識地帶著我,希望通過這種方式,增強我的體質(zhì)。